——八重村,500年前,第三天,目测11:00a.m
在午饭前,我约上卡莲到村外转转,正好能问问她那个黑匣子的来历...而卡莲看上去一幅对新事物充满好奇的样子,完全没有被追捕的紧张感。
“卡莲...”我叫住了她。“...那个黑匣子,里面是什么?”
她听到我这么问愣了一下,摆出了一幅紧张感但同时对我感到了疑惑。“渊你也不知道吗?”
“放松点...你说出‘也’,我能理解你也对里面的东西不清楚是吧?”我叹了口气,这下可真是...
卡莲点点头。“我只是在一场实验里把它弄了出来,想着能阻止天命接下来的行为...然后就如你所见了。”她看上去像是回忆起了不好的事,表情变得难看起来。
“渊你知道的吧?天命的人体实验...”她缓缓开口问我道。
我愣了一下,的确如她所说,每一场的实验我都会有消息,我虽然持反对意见但大多时候都没有选择介入。我对她轻轻点了一下头,表示自己知晓此事。
“为什么...?”卡莲看上去很不理解,接着就是愤怒。“你告诉我为什么啊!为什么你们从来都是只字不提,这种不人道的事要是你们不敢去揭露,那就由我来!....”
“卡莲!”我不由得吼了她一声,这一声也十分有效,她似乎被我吓了一跳,没了言语。
“你认为...我就会支持这种东西吗...出来吧,月影...”我用双手轻轻反靠在竹林的围栏上,唤出了月影。
“这东西,就是靠着那些实验累积下来的数据才得出来的产物...”
卡莲怎么可能见过500年后的现代科技,她看着这个黑白的制式战术装甲陷入了沉思。
“单凭肉身很难去战胜强大的敌人...在遇上赤鸢后,你能明白的吧...”当然这是我用来唬她的说辞,但也并非是让她理解。“这个世界,总是需要有人去当坏人的...”
“...我明白了,但我果然还是认同不了。”卡莲有些无力地摇摇头。
“并不需要太多人涉足这块区域,你们只需要为我们赢得我们想要的东西就好。说难听点,无非就是利益关系罢了。”我的目光放向远方。
虽然我并没有太多属于我自己的记忆,但有一处记忆我至今都记忆犹深。队友倒下的身体...遍地的血迹...冲天的火光...只能眼看着火中人肆意蹂躏却无力挣扎的自己。
算了,太过久远连起因结果都记不起的事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回忆。我摇摇头清醒了一下,回头看向卡莲。
“行了,别摆着一幅难看的表情了,想太多又有什么意义,走吧。”
“真是...令人悲伤...”卡莲轻声地低语被我听到了。
“说起来...今天没见你带着啊,黑匣子。”不想延申话题的我选择无视,但仔细观察后,我并没有发现她带着黑匣子。...明明昏迷时都紧紧抓着的。
卡莲听闻如梦初醒般摸索着自己的身体,然后真的如我所说的那样,黑匣子没有在身上。一幅心虚的表情爬上了脸庞。“好...好像被我落在房间里了...”
“啧...”我没好气地看着她。“从小到大你都是这个丢三落四的样子。”看着她长大的我就没有什么事是没见识过的。
“呜呜呜...”卡莲消沉了下去。“出门太急了嘛...”
“...赶紧回去找找吧,冒失鬼。”我像是败给她一般叹了口气,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,带着她回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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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回到樱的家里时,我发现了一幅很奇妙的场景:一只谜之的小型生物在围绕着八重樱‘大姐’‘大姐’的叫,而八重樱像是没有反驳的力气般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地喝着茶,想必是白费了不少口舌吧,虽然脸上表情并不明显,微微颤抖的手...好像她有些生气的样子啊。坐在桌子另一旁的凛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。
“大姐吗......噗...”这个称呼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。
“渊阁下...您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吗?”八重樱摆上一幅‘微笑’的样子看着我。
我赶紧识趣的清清嗓子,樱虽然摆着笑容但是这个微笑好阴沉啊!
听说这只玩意是樱在打扫卡莲房间时拿起黑匣子时放出来的,本人对此也毫不知情,因为没有名字,樱便给这只谜之生物起名为‘绯玉丸’,然后就有了刚刚那个喜闻乐见的场景。
“抱歉,卡莲小姐,在下擅自动了你的东西。”樱
“啊,没事没事,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,而且绯玉丸看上去也挺可爱的。”
看上去挺可爱就没关系了吗,我无语地扶了一下额。真是神奇的脑回路。不过...‘绯玉丸’到底是什么?我稍微招了招手,而她很听话地飞到了我的身边,一幅好奇的样子盯着我。
“诶...诶?你这...家伙...”我伸手在她下巴挠了挠,她看上去有些反抗。姑且,是能交流的样子?
“呜奴奴...有点...舒...舒服...”摸上去的质感也跟人类的皮肤没什么差异...嗯...有点意思...我接着沉思道。
“诶?...呜嘿嘿...耳...耳朵...不行!”我又把手放到了她的头上。耳朵倒是真的,但能跟动物一样听到吗?敏感度倒是跟动物没什么大的区别。
“......渊。”凛托腮叫了我一下。
“嗯?”我随意回了一句,继续观察着绯玉丸。
“你难道是那种很受动物欢迎的体质吗?”
“我觉得我跟其他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吧?”
嗯,看上去本人毫无自觉。凛在心里默默确认道,刚开始自己叫绯玉丸时她可不是这副乖巧的样子。
“...呜嘿嘿嘿......哈!”绯玉丸像突然惊醒一般。“好险好险,差点就出不来了...话说,你是大姐的...你是谁啊?”在绯玉丸开口时,樱尖锐的眼光直刺她的背后,让她硬生生地改口了。
“哦...嗯,我叫渊,是村子里的客人,暂且是在樱家里打扰几天的食客。”我把手收了回来并回答道。嗯...看上去暂时是人畜无害的样子。同时我看向一直观察着我的卡莲,轻轻向她点头示意没事。
晚饭时,绯玉丸倒是展示出了一个有趣的能力。她好像能附身到一些物件上,刀剑啊,碗筷啊,虽然人这般拥有自我意识的素体虽然难,但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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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八重神社,目测晚上22:00p.m
“樱小姐?你来了啊...”凛看着狐狸石像百般无聊时,终于等到了慢慢步上台阶的八重樱。
“抱歉让你久等了...凛小姐这么晚邀约在下到神社,可是有什么要与在下说的事?”
“嗯?不是樱小姐你让我在这个时间到神社等你的吗?”
凛听到樱这么说,心生蹊跷。仔细想了一下,自己并没有邀请八重樱到神社的记忆啊...倒是她邀请自己的记忆尤其深刻...就是有些莫名的违和感。
“在下...并没有做出如此约定呢...”八重樱认真回忆的表情倒是没有说谎的样子,想必遇到的情况跟自己一样吧。那么这就奇怪了...这是怎么回事呢。
“不用再想了,把你们叫到这里的...是我!”绯玉丸出现在狐狸石像前,只不过她现在的眼神涣散,说话的语气也大不相同,像是...被什么左右了。
绯玉丸的身形突然变化起来,变得庞大,直至到能与神社屋顶其平时才停止下来。两人的神色变得凝重,来者不善的气息让她们轻松不得,眼前的怪物,早已不是‘绯玉丸’。像是看透了两人的心思,眼前的巨型狐妖缓缓开口了。
“为了让你们两人能顺利来到这,我可是动用了自己保存的为数不多的力量呢...所以,你们两人就用你们的灵魂来回报我吧!”说着,‘绯狱丸’在四周召出了通天的火柱向两人袭来。
“!”八重樱推开了身旁的凛,自己也利用反推力躲过了脚下的炎柱。炙热的火焰擦到一下都是不小的伤害,这是她对眼前最直观的判断。两人拔出了妖刀·赤染樱,默默观察着‘绯狱丸’下一步的行动。
“哈!难道你还打算用这把弑亲的刀做到什么吗?八重家的巫女!”‘绯狱丸’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嘲笑着八重樱。
“为什么...你会知道?”八重樱见‘绯狱丸’说出了自己最不愿回忆的往事,一时陷入了动摇。但直逼近处的危险气息让她横架起刀身,正正好好挡住了贴近而来的攻势。
绯狱丸像是很乐意看到她这般反应,继续嗤笑道。“那还真是归功于你们的松懈还有另一个愚蠢的我。若不是她附身于你的刀上和窥得你的记忆...我也不会得到这个天大的机会。”说着绯狱丸加重了爪击的力度,压迫着八重樱。
“唔!......”沉重的力道让她只能拦下。
“...樱小姐!”
“别来碍事!”绯狱丸用尾巴全力甩开了前来支援的凛。强大的冲击力让她撞击在神社前千鸟居的柱子上,让她只能勉强用刀支起半身。
“看来...你也只有这种程度而已。”绯狱丸像是对八重樱失去了兴趣,用另一只爪子将她拍飞。摔落到凛的身前。
“现在...就让我来品尝一下...你们灵魂的滋味到底如何。”绯狱丸渐渐走到了两人的身前,但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停了下来。“你们两人的灵魂...倒是有一种同样讨厌的味道...原来如此,还真是有趣...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绯狱丸仔细端详了一下,然后止不住得狂笑起来。
“有什么...好笑的...”凛虽然不敌,但仍旧看它不顺眼。
“妹妹为了寻找姐姐,以失去记忆的代价灵魂再次踏入轮回。姐姐因为对妹妹的愧疚,怀着罪恶感在黄泉路上一遍又一遍地徘徊。永远平行的两人,难道不是一个好笑的笑话吗?”绯狱丸不怀好意的笑着看着两人。
“凛小姐...就是...凛?”八重樱陷入了震惊,虽然知道了这一事实,但她更多地是五味杂陈。若是自己早一步随着凛去,会不会...就能在彼岸寻得她的身影呢?
“不可能...不会是这样的...我...我是...八重凛?”这个如晴天霹雳般的话语像铁锤般敲打着凛,如果自己就是八重樱的妹妹...那经历的那么多...意义又是什么呢?这不是在告诉自己...自己现在拥有的梦想,目标在此刻都化为了乌有吗?
“不用担心,现在我就让你们两姐妹永远在一起。”绯狱丸又逼近了自己的脚步,滚滚的烈焰在翻涌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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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!你要是想动她们两个,我可不答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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